Duskkkkkk

(lof已停用)伊剑+福班+成御+龙亚洁癖,逆家拆家请不要在我打tag的文下跳脸谢谢

【郭荀】将醉未醉

*点文。出山之前喝酒看星星的日常

*流水账。时间轴混乱(。)

*如此简短,十分抱歉……

*荀彧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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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若我刚才做了个梦,梦见你死了。”

奉孝半垂着头,看着酒盏里他的倒影。然后他一晃手腕,那影像便支离破碎。他转而看向我,心情很是愉悦的模样。

“我梦见你拿了鸩酒……”

他忽然没了声,我侧头看过去:“我拿了鸩酒,然后?”

“然后——就忘了。”他挠挠鼻子,仰头将他的酒一饮而尽。

我哑然失笑,奉孝又在说意义不明的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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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奉孝这个人,有时总有那么些“意义不明”的意味。

比如说现在也是,大半夜拎着酒跑过来请我出去赏月。我告诉他今儿是初三,没有月可赏。

“那么看星星吧。”他坚持要找我,理由是做了一个关于死的梦,不看到我不安心。

“刚被吓醒的时候嘉还没分得清梦里梦外。”他直接坐在我家后院里的亭中,酒就放在手边,“或者说,其实文若早已经死去了,现在才是梦?哎,无论如何还是要见到文若,梦里梦外都好。”

我想了想,不知该如何同酒后的人说理,于是宽慰他:“奉孝,每个人都逃不过死。更何况现在兵荒马乱……”

“行,那我们去隐居吧,好活得久一点。”他又一拍大腿一脸严肃认真地打断我。

——可是,你昨天读书时还嚷着要择个明主建功立业嘛。我压下这句句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。

然后替他满上酒:“好,去隐居。”

“就种种田喝喝酒。”

“好,种田喝酒。”

“还要养一只鹤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“文若。”他忽然打断我。

“嗯?”

“你在哄三岁稚子吗?”

“……奉孝现在不是三岁?”我笑了出来。原来他是清醒的。

“哪里像了?”

我稍稍想了一想,伸手点上他额头:“这里,直与三岁无异。”

奉孝不说话了。我也没有在他开口之前说什么,这本就是即使争论也争不出结果的东西。而我向来觉得他半醉半醒之时最像孩子,说的话虽然幼稚,却叫人无法反驳。

奉孝定定地看着我,像有什么话憋在心里。良久他唤了声“文若”然后说。

“嘉十五了。”

哦……我没说话。因为一时竟想不出该说什么。

“东邻的女儿已经时时攀上我家墙头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已经有美人对嘉唱摽有梅……”

他拈起一粒蜜饯。

“但是奉孝,你还不到娶妻的年纪。”

“但是——!”

他忽然坐直了身子,放大的声音叫我吓了一跳。

“我真的梦见文若——”

嗯?看来醉得有些糊涂了呀。

“你还记得刚才说的是什么吗,奉孝?”我没再跟他强调饮酒伤身,恐怕这时说了他也记不清。

“不重要,文若。”郭奉孝蹭到我身边重新恢复了慵懒的姿势,“嘉只要记得是为什么而来的就好了。”

——这话一出口,便不似真醉。

“为来见我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不是吧,奉孝。”我也拈了蜜饯顺手塞进他口中,“往常奉孝来寻我,便是无事也要诌出一番大事来。”

“哦——”

我笑笑看着他,心下却不禁怀疑自己的妄加推断是否有误。

“嘉最近读了《易》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他沉默了一阵,我心说他不会是为了顺着我的话才故意要扯出话题吧?

“忍不住想,潜龙勿用,为何不是‘无用’呢?”

我听了觉得奇怪,不知他是否意有所指。但一瞬间觉得这也许是值得探讨的话题。奉孝喝着酒好像在等我回答,我心里一动,有什么想法仿佛呼之欲出——

不行,荀文若,不行。那样的说法与典籍所述有所不合。轻易说出来便违了夫子的教诲。

我于是咽下某些未成文章的话,只原原本本地照往时所读来的,前人的书上所写的,讲了一遍。

“哦——”奉孝含糊地说。然后他笑起来。

“嘉倒是觉得——”

他挑衅似地侧过头瞄着我。我以为他能说出我先前想说的,但是他没有。

“——文若。”奉孝靠在我身上,一手往我肩侧勾。半眯着眼睛望着我。

“文若我们还是去隐居吧。”

我知道他现在是真的醉了,于是摸摸他的脸说,好,我们去隐居。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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