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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lof已停用)伊剑+福班+成御+龙亚洁癖,逆家拆家请不要在我打tag的文下跳脸谢谢

【龙亚双】勇悍

  无论怎样将身体紧紧贴到一起,船舱里的单人床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有点挤了。

  “……成步堂,去柜子里,我要睡觉了。”亚双义第三次开口驱赶黏人的好友。

  “太冷了,再抱一会儿……”成步堂闷闷地应着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恋人脑后的发带。

  “不去睡吗?明明你自己也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。”

  “哪有那么明显……”

  “……你嚷嚷着说做不动了的时候,是很明显。”

  “啊啊……话是这么说的,但是,最先说受不了的明明是亚双义吧?”

  “那是出于节制的考虑,毕竟明天早上我还要去甲板锻炼。”

  “我也想去,顺便还能看一下海上日出什么的。”

  “很遗憾,那个时候人很多,你不能去。”

  恋人间的悄悄话遂以成步堂龙之介的一声叹气作为结尾。身为文学爱好者,他不可能不对大海心怀向往;但是作为偷渡的学生,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甲板上的下场很可能是在下一个港口被丢下去。

  他只好凑过去亲一亲亚双义露在被子外的,凉凉的鼻尖,露出讨好的表情以示休战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变得沮丧的表情看起来太可怜,亚双义用一个拥抱示意自己默许了他的提议。其实跟成步堂龙之介抱在一起睡觉也不错,但是那样很容易在天亮之后被发现。相比可能会导致的严重后果,暂且还是狠一狠心吧。他这样对自己说。

  不过在那之前——在那之前,出于莫名的内疚,他决定帮好友实现一个愿望。

  “要不要去甲板上?”

  果然成步堂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
  “现在?”

  “嗯!”

  于是不久前还在嘟囔着太冷的成步堂飞快地坐起来跳下床,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激动。亚双义跟着钻出被窝,毫不在意地赤足踩上冰凉的地板,看着裤子套到一半的成步堂蹲在地上,从纠缠的衣物中精准地扒拉出自己那件衬衫抛过来。

  “明明之前也看过海的吧,成步堂,为什么还是这么兴奋?”

  “因为我喜欢跟亚双义一起看海。”

  ……实在是直白。按理来说,作风同样果断的亚双义本不会对此产生太大反应,但兴许是在穿衬衫时低头瞥见自己胸口齿痕的缘故,他感到脸上微微发起烫来。

  走吧,像你期待的那样。

  去甲板上吹一吹海风。

  跟成步堂并排走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,亚双义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。对于武士来说,这样的气氛未免过于鬼鬼祟祟了,他想如果生在战国时代那成步堂一定很适合成为一个忍者……如果看起来再机灵一点的话就更好了。那样他也许会与自己一起在某个大名手下共事,各自做着不同的事却拥有同样的目标,然后立下赫赫战功……

  “你在笑什么呢?”

  成步堂故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  “……喔,我想起我撺掇你偷偷去教授办公室里看考卷的事。”

  亚双义同样低声地回答道。

  “那种事没发生过吧。”

  “是吗,我只是按着平时对你的印象随便编了一下而已。”

  成步堂小声地笑起来:“编得也太糟糕了。”

  “明明很契合。”亚双义伸手弹了一下好友的脑门,“我先去甲板上看看有没有人在。”

  鬼鬼祟祟了数十秒后,唯二的旅客终于一起出现在了夜深人静的甲板上。甲板足够开阔而大海又足够宽广,年轻的学生们在晦暗的月光下四处张望,像是两只初生的小动物结伴去触摸世界。

  眼下,身形要小一些的那只明显比他的同伴更要兴奋。成步堂迎着海风在甲板上跑了两圈,最后停护栏边。

  “也是诶,果然这个点不会有人无聊到跑上甲板吹风。”

  “……那我们算什么呢?”

  亚双义抱着臂笑了。成步堂似乎总是能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让他放松下来,他想大概这就是自己格外喜欢这家伙的缘故。他倚在甲板的护栏上,看着成步堂伸出脑袋,低头看向黑漆漆的海面。

  “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成步堂摇头,“太黑了。不过我总觉得,此刻也许恰巧会有一只鲸从这里游过。”

  亚双义也跟着伸出脑袋:“你是笨蛋吧?海面这么平静,一看就知道没有东西游过去。”

  “如果它在比海面要深一点的地方呢?”

  “……嗯。那样你也看不到它。”

  “但是,亚双义,”成步堂抬起头看着好友,眼中是极明亮的笑意,“无论如何,在足够深的海底,一定有一只鲸与我们擦肩而过了,只要它一抬头,就能看到船。”

  啊。

  亚双义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愣。诚然他自己也时常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少年气的表情,然而此时他却深深地意识到了其间的区别——但是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
  在这样的氛围下接吻似乎是世上最为顺理成章的事。成步堂吻了他,他也欣然接受。阴沉的天与海之间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他们两个,亚双义忽然感到一丝迷茫的不安。也许这是一场过于平静的梦。他恍惚了一下,却又猛地被成步堂的拥抱禁锢住。

  “别在这时候分心啊。”

  成步堂的声音混杂在呼呼的风声中听起来十分遥远,而呼吸出的热气却又真真切切地碰着他的脸。

  “亚双义在想什么?”

  一定是表情太过出神,让他察觉到了什么端倪。亚双义摇摇头,明明身处于温暖的怀抱当中,他却被巨大的孤独感吞噬了。

  他也许——他也许正在变成好友口中的那只鲸,慢慢在深海当中越陷越深。他闭上眼睛,看见成步堂仍然站在甲板上,在布满阴云的夜空下朝海面张望,然后漆黑的洋流裹挟着自己与对方擦肩而过。

  “亚双义?”

  “我很抱歉。”

  “别为这种事道歉啊……你是困了吗?”

  亚双义别过脸去,不愿再面对那双眼睛了。有什么沉重无比的话被他咬在了齿间,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催促他:说出来吧,他不会怪你,把他卷进漩涡之中,让他真正地站到你身边吧。

  ……这实在是卑劣至极、又诱人到足以令他动摇的理由。他想他确实应该道歉,因为在意识到自己的卑劣之前,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牙关:

  “成步堂,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。”

  不对,不应该。

  不应该这么冲动的。

  成步堂露出好奇的表情说了些什么,但亚双义已经听不到了。海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,冷冰冰地切割着他的脸,把后悔与自我厌恶塞进不存在的切口当中。

  另一个声音尖利地叫嚣道,不需要谁站在身边也行的吧,亚双义,那是你自己的事情。

  是啊。就算是好友,也只是看着……在海潮之外看着就足够了。

  “我是说。”

  我是说,成步堂,等我们改变了司法,就一起去旅行吧。亚双义听到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。刺耳的风声忽然停了,他终于如释重负地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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