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uskkkkkk

(lof已停用)伊剑+福班+成御+龙亚洁癖,逆家拆家请不要在我打tag的文下跳脸谢谢

【花羊/be】久伴

我要走了。
如果你记起来我是谁,我知道,你一定会很不舍得我,还会很想念我。
再见。
——三千年前

1.
“……你有完没完了。”

我毫不客气地抄起拂尘抽他,但是他轻飘飘地往边上一躲,笑得满面春风。

“再怎样也是不可能碰到我的啊,小道长。”

“是吗?”

我冷笑一声,掏出一张镇鬼符反手就往他额头上贴去——然后那符纸直接穿过他的脑袋和身体落到地上化成了灰,没能起丝毫作用。

哦,原来不是鬼啊。

没来由地心悸了一下。长久以来我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鬼,但是他不是。怎么会这样呢。

“镇鬼的符怎么可能有用。”他还没有恼,心情愉悦的模样看得人火大,“我是可是妖啊……虽然只有一个灵体。”

哦,我被这个灵体缠上了。

大概有几年了吧。

从一开始的惊恐到之后的厌烦,再到现在的波澜不惊,我几乎都快习惯了身边有这家伙的存在了。他每天都来,赶不走驱不散,除不了。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,走的时候还会营造出一种我是在做梦的错觉。

“妖就妖,快滚吧。”

我凶他,他大概是玩够了,立马说好好好我滚了,小道长回见。

然后我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还在打坐。拂尘好端端地抓在手上,桌案上原本摆着的镇鬼符却凭空消失了。

——又来这一套。

2.
我向来笃信,人是有前世的。这家伙既然乐意耐着我摆给他的臭脸待在我身边,想必就是前世有过什么渊源了。我这么问他,他也没否认,而且看起来还很高兴的样子。

“道长,”他伸出手臂虚虚地从半空中抱我,“虽然你能想到这一步让我很开心,但是这样已经够了,你不要记起我,不然会难过的。”

……哪里来的矫情鬼,我呵斥道,“滚。”

换来他一阵笑。他笑完了,却保持着那个抱住我的姿势没动。

我没再说什么,百无聊赖之下没来由地在意起他的衣服来,那是看起来很柔软的黑色布料……如果能这样靠在他怀里的话,触感会很舒服吧。

想抱我的话就好好地修出一个实体再来抱啊,这种算什么?……只有一个灵体的妖到底有什么存在意义。笨死了。

我又一次惊醒,没有什么黑色衣料,我看起来只是在打坐的时候睡着了。

3.
“小道长,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要走了。”

“去哪儿?”

“不知道,不过看样子是在人间呆得太久,违了天理,要魄消魂散了吧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咦,你吓到了吗?还是说舍不得我了?”

“……没那回事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别信啊小道长,我骗你的。”

我瞥他一眼。

“那你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
“你还是不要想起来我是谁比较好吧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毕竟无论如何,我也没办法再碰到你了啊。”

我知道这个矫情鬼喜欢说莫名其妙的话,这一次说什么要消失了要魄消魂散了一定也是骗人的。但是他在这之后出现的频率一天比一天少,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。

我有点不安,打算找个时候好好跟他问清楚。

然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。

4.
我开始频繁地做梦。不同于以往那家伙出现的情况,现在是真的做梦。梦里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骑着马在开满牡丹花的洛阳城里漫无目的地逛。黑衣少年问白衣少年,纯阳宫有没有梅花的?白衣少年想了一下说没有。

黑衣少年就高兴地说我以后带你去晴昼海看花。

可是画面一转,洛阳城变成了火海,青年身上的白衣脏兮兮的,沾着尘土与血迹,手上紧紧抓着一把断剑。他躺在地上,眼睛还睁着,空空洞洞没有神采,只是茫然地望着天。

黑衣青年在他身边跪下来,低头去吻他。

“用我的命换你的,好不好?”

“不。”

“怎么这么凶。没事呀,我活了三百年了已经活够了,所以没关系……”

白衣青年微微地摇头,扯了扯嘴角,笑得牵强又难看。

“……好吧,那我去找你的转世好不好?可是到那时候你都把我忘了——我叫什么?”

我就是在这个时候,几乎是下意识地逼自己惊醒过来的。

不能让那个名字脱口而出。

因为那家伙说,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记起我比较好。”

好,我不记得你了,不会记起你了……如你所愿。

5.
但即便如此,这样突然消失,我确实也会稍微有一点点舍不得你……所以至少回来一下吧,这次我不会用拂尘抽你了,也不会黑着脸让你滚。那个时候,你不要说话,坐在我身边就好——我觉得,很久之前,我们一定也曾这样默然对坐过;那时窗外一定是漫天飞雪的,而人间景致,一定也还统统与我们无关。





花哥是个花妖,耗着漫长的生命一次又一次地找着道长的转世,在人间呆的时间太长,撑不住,就一点一点消失了。
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意思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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